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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及其面相

时间:2023-06-28 来源:m.86027.cn

概念及其面相

后来才知道,自然的声音不会只以一种频率振动,而是有着一系列与主频呈倍数关系的、更高的频率,即「泛音」;而不同的东西在发声时,其泛音中的各种频率及其音高有不同的组合方式,于是我们能从这种组合方式中判断声音是由什么东西发出的,这就是音色。

音色是我们对声音特质的「感觉」,这种感觉基于上述的组合方式而形成,但又「多于」乃至不同于这种组合方式。鸟声、琴声、水声……我们在其中听到的往往不是什么泛音,而是各种难以言说的情态,甚至还有些隐约的画面——总之是一种特别的、专属于某种音色的感觉。

每种食物特别的风味也是如此,其背后应该是各种味觉、嗅觉、触觉、痛觉、热觉乃至一些情绪,细微而复杂,但我们实际感觉到的,就是统称为「风味」的某种感觉。

(尤其是在生理层面上,)我们接收的信息是极其繁复琐碎的,以至于如果直面每一个具体的信息,我们会陷入绝对的繁芜中,茫然不知所谓。

于是我们开始统合(以「简化」),将经常一起出现的那些信息联系起来,形成一个个更高维的「概念」,与此相应也有了更高维的「感觉」——这类专属于某个概念的感觉,成了其唯一的标识,或者说是概念对我们来说的「样子」。

当然,概念可以参与形成更高维的概念,而相应的,感觉作为一种信息,也可以被统合进更高维的感觉里——无论多么抽象的概念,在我们这儿都有一个独特的、纵使模糊的「样子」。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面貌,这种面貌也不是其所有面部特征的和,而是我们统合起来的一种更高维的印象。而一个人的面貌,又可以与其身型、衣着、音色、举止等等再统合在一起,构成我们对此人的综合感觉。

当我们想到此人,「看到」那个综合感觉时,看到的仿佛仍然是其面貌,但又有所不同:面貌更加抽象了,但又更加丰满了……其实是原本的面貌成了一个锚点,更高维的综合感觉都「附身」其上了——我们可以称之为「面相」。

而一个团体对我们而言的「样子」,又是综合了其中许多成员的面相,构成的一个更抽象的「群相」。

对一个人了解越多,参与构成其「面相」的因素也就越多,同样的那个面貌,带给我们的「感觉」也会越来越复杂,或者说鲜活,或者说「形象越来越立体」——面相带着「熟悉」。

亲近的人除了要见面、聊天之外,还要一起吃东西,这种共同的味觉体验,能让各自的面相变得更迫近、真切、丰满、鲜活,更能给人感触——「妈妈」对我们来说更是饱含味道。

许多高维概念对我们来说的样子,也都以某种视觉形象作为锚点,我们也可以称之为「相」。

第一印象之所以重要,也有因为其往往会成为这样的「锚点」。

小孩子对一样东西感兴趣时,会说「给我看看」;然后他绝不只是「看」,而是会各种把玩、拆卸、闻、舔,甚至尝试吃掉……他是在给那个视觉形象补充「血肉」,以基于那形象建立一个熟悉的「相」——从此他就对那东西「有了概念」。

即使是非常抽象的概念,即使没有什么典型的象征形象,也能以它的文字形态(词语)作为视觉锚点,让这个概念曾经关联的各种情境都参与进来,构成其专属的相。

在这个意义上,相比于拼音文字,形象更丰富的汉字更适合让概念「附身」——这大概是汉语阅读速度更快、汉语诗歌更容易显得华丽的原因之一吧。

但视觉形象只是锚点,帮助我们定位到相,而其并非相本身。

如果我们真的专注在视觉形象上,那么反而会看不到相。比如盯着一个字看久了,会不认识这个字;专注于一个熟人的面部细节,也会逐渐觉得陌生……

因为相并不是和,我们可以对其进行分析,分离开其背后所关涉的各种因素,但相并不在其中;那种分析、还原,只能做到「定位」,而不能「消解」「降维」。

在这个我们早已熟悉的世界中,我们首先且总是「看到的」是各种相,而非具体的视觉(和听觉)信号。

如果分析「客观」的过程,我们的确是先看到视觉形象,然后再看到相;但从「更真实」或者说「现象学」的视角看,我们是先看到了相,然后才有可能看到其背后的视觉形象。

比如当我们看到苹果时,首先看到的并不是在某个二维轮廓内的颜色渐变分布,而是一个「完整」的、三维的形象,包括其「背面」「内部」,还有它的独特淡香,甚至有它在我们手里会有的硬度、温度、重量、光滑度……在口中会有的触感,汁液的迸溅、酸甜的交织……

当听到狗叫时,我们先听到的就是「狗叫」本身,而不是某种音频、音高及特定的泛音结构。
面对相对陌生的东西,我们会首先试图用熟悉的概念(所带的相)去看,然后再逐渐对其形成新的概念。如果是绝对陌生的东西呢?也许就像美洲土著看不见哥伦布的帆船那样吧。

是的,相作为统合而来的感觉,作为「熟悉」的化身,本身带着我们与世界打交道的历史,也就带着基于历史而来的各种预测。无论是看到一个真实的苹果,还是看到这个词,听到这个发音,都会有各种「期待」暗涌而来,参与我们对其的「感觉」。

我们看到一张熟人的脸时,也就仿佛听到了他独有的音色,并且感到了特定的舒适。
在一位熟人撒手人寰后,我们对其形成的那个已然极其庞杂的概念,就失去了终极的载体,海量的期待随之落空,再也无处停靠。

于是任何概念只要出场,就都带着隐约的情态;其信息量可以非常大,以至于难以翻译,难以被人工智能理解——因为概念的背后,是有血有肉的复杂感觉。

也因此,简单的口号可以激发起强大的力量。

由各种因素参与形成的相,也会反过来让各种因素更加饱满,更有意义。

比如裸露的大腿会让一个姑娘显得更加好看,这种「好看」仿佛直接加成到了她的面貌上;而反过来,姣好的脸庞也会让我们更有兴致去欣赏她的肢体、音色、衣着,甚至其行为。

被其成分美化的面相,又会美化其成分;丑化同理——所谓「爱屋及乌」。

对于一个具体的民族、国家,这种极其复杂的概念,我们依然能通过或多或少的各种细节形成一个大概的感觉,这感觉有大概的「好坏」,这「好坏」到底会影响我们对其中其他细节的认知。

不过终究,概念抽象的高度是有限的,我们也不能无限统合感觉——越高,越泛,越抽象,越难以把握。

在读罢一部长篇小说,历经一番沉浮,生活过一座城市,看遍一方沧桑,走完一段人生后,太多的感觉汇在一起,在其上,我们仿佛又有了一个独特的、更高维的感觉,但是那感觉过于飘忽了,无从把握,以至于找不到合适的视觉形象供其停靠,连词语都难以找到……往往只有感慨了。

统合能力越差,能同时关照的感觉越少,越难以在更高处看见些许实在,甚至于只能「一句××走天下」了。

而胸怀越宽广的人,越能在更大的范围内统合更多的感觉(甚至于达到字面意义上的「气吞山河」),在其上看见更高的「相」,形成更高远却又可把握的概念,甚至于能塑造视觉形象,将那种广度、高度、深度表达出来。

「万类霜天竞自由。」

这也许是「概念」之所在吧:在一念之际,一「相」之中,能概括、统合、把握多少?

更高的概念力,让我们能站得更高,能感受更广的空间、更长的时间;这使我们能在声色犬马般具象的众相之外看到更多,多得多,乃至终有可能脱离低级趣味的狭隘和凌碎。

一个人的「概念力」,对许多感觉形成感觉的能力,也许首先与其脑中「工作记忆」的空间大小有关,其次与其整个概念系统的广度、高度有关——前者相关于身体健康,后者则可在学习、思考中强化。
而要把握这个世界,不只是对其空感慨一番,又需要怎样高的概念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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