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翠星正美》第八章：射手座的午后九时（3）
作者：MinorityMajor
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3529940
出处： bilibili
从头开始：安成梧：《So beautiful，as the earth》序：月球是个严厉的女人
如果不在B站关注我的话，我建议大家就当新书从头开始再看一遍。反正年更的玩意，读者换了一茬又一茬。
前言：两周不见，因为我被关小黑屋了
我终于把《近未来少年少女》全系列的框架都搭好了，B站已经开始连载第三本了
古典酒吧。
佳珮尔是座凝重的城市，这是月球人的第一个家，是月球历史最悠久的城市。这里的酒吧没有欢乐的爵士乐，一副要闷死人的气氛。
比如说演奏着斯卡布罗集市的音响，空灵到仿佛能飘出魂的女声，指弹吉他简单朴素。所有人都在默默地喝酒，木质的桌子、还能看到上面的纹路，诡橘色的阴暗吊灯，粗糙甚至是不透明的玻璃杯。
这根本不是酒吧，是殡仪馆。
海因莱因坐在椅子上，摇晃这手中不明的黄色液体。她的酒量特别好，所以在执行特别重要的任务前，也能放纵自己小酌几杯。
“汉娜（海因莱因的化名）。”
一个年长他四五岁的男人坐在她身边。
“局长，又是什么非我不能的事情吗？我已经退休了。”
“抱歉，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你知道风见心樱吗。”
“我教的学生，怎么了？”
“龙神看中了她。”
“怎么可能，她可是全宇宙最不了解现实残酷的傻姑娘。”
“这是女皇和特务长亲手写的命令。”特勤局局长把一张纸传到了海因莱因手里，“已经有20名特勤干员被紧急唤醒了，等会儿记得烧掉。”
“还真是……不是同名同姓吧。”
“不是，就是千灿高中2F班，注意保密，不能让五代的事情重演。”
十年前，五代星渚女皇遭遇车祸，实际上就是被人共体的特工所暗杀。而海因莱因就在女皇的保护队伍里，因为这件事，作为前特勤局最好的外勤特工的海因莱因放弃了升职机会引咎辞职，从此变成了一个传说。
“我们现在暂时没有具体的任务给你，但是你要保护好风见心樱并且坚守秘密，我们会对她进行长时间的考察。”
“不用我监视她？”
“不需要，监视不是你的特长。”
“其实是不信任我吧。”
“没有，都十年了，你肯定能走出来了，话说你能让那个音响安静一会儿吗。”
在放完了催人入棺的斯卡布罗集市后，它又拉起了二胡。
“它刚刚还放过Bye Bye Blackbird。”海因莱因说，“那大提琴拨的简直感人肺腑。”
“我总觉佳珮尔人把咖啡厅和酒吧搞混了。”
“我也这么觉得，为成功干杯。”
这是特勤局的传统。
“局子里面禁酒了。”局长摊摊手，“容易酒后误事。现在我们干苹果汽水。”
“来了酒吧总得喝酒吧。来，人生六十年，如梦亦是幻。”
·
亚平宁要塞——圣米歇尔炮击单元——地下指挥部。
阿修莱特禁卫军、皇家舰队和陆军的指挥层在这里进行例行的会议。
“人共体的经济危机波及了大半个地球，刺激了地表的分离主义叛军活动，同样也助长了宇宙海盗间的军火贸易。”
皇家舰队总司令——37岁的女性天才指挥官——萨拉·达杨，阿拉伯犹太混血，金发棕色瞳孔。是非常晚才来到月球的宇宙移民，在卢娜的宇航军接受训练。
她正在做着舰队的月报。
“经济危机的确是非常震撼的消息，”军务长——亚当森·克鲁格上将说，“但是和我们军方的关系不大，远离政治，管好自己。陆军方面有消息吗？”
凭借着月球开发委员会的拨款，阿修莱特的军费开支曾经一度达到了总开支的130%，非常适合军队独走从而产生军政府。在三代女皇的竭力阻止下，总算是确认了军队不干涉政治的原则。
“随着地球的经济危机，黑市上走私的地球军装备巨增，虽然都是一些轻武器但是价格缩水了一半有余，我建议采购一下。”
陆军司令说。
“毕竟舰队连续购买三艘撞击巡洋舰，我们陆军这儿就只能缩衣节食了。”
阿修莱特的皇家陆军和皇家舰队同属国防军，但是却互相看不起彼此。凡是提到对方必然话中带刺。
“驳回，那些上个时代的地球军兵器买来干什么，多亏春川上校，我们连他们下个时代使用的武器都造的出来。”
“不，只是老爷子你曾经在海军待过，所以偏爱海军而已。”
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从最后面传来。
海军这个称呼在月球可不常用，毕竟宇宙中没有大海，只有地球人会把已经消失的海军和太空舰队混为一谈。
坐在会议桌最后的年轻女性军官，既是阿修莱特军事设计局的技术总监，也是被称之最危险的地球叛逃者——春川樱子上校。
·
·
·
“什么叫最平平无奇的人？这个混蛋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木叶非常愤怒。
“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吃口巧克力。”佑树递上一块佳珮尔特产的巧克力。
“混蛋家伙！”木叶嘎嘣一口就咬下了一大块，吓了两人一大跳，佳珮尔的巧克力以硬出名，是用来舔的而不是用来咬的。此外，虽然佳珮尔盛产巧克力但是不被外人所知，是因为——
“好苦啊！！水！水！给我水！”
木叶一口气就是小半瓶灌下去给味蕾漱口。
“这种巧克力是为了忆苦思甜，”佑树对着包装袋上的说明，“在人们刚刚开发月球时，可没有现在这么舒适。这种巧克力富含热量和多种矿物质，除了又苦又硬以外没有什么别的缺点。”
“毕竟开发时代地环境可没有这么幸福。”
佳珮尔，玉音和莉莉安娜三个城市几乎代表了月球人的三个时期，佳珮尔是大开发时代的城市，玉音是独立战争时代的城市，而莉莉安娜是十三月邦时代的城市。
2019年佳珮尔落成，虽然举行了隆重的剪彩仪式，但是所有人都心事重重，来大规模殖民月球的，不是科学家、不是工程师、不是军人，所谓的科学家，不过是是中国印度日本那些被时代抛弃的失业大学生。所谓的工程师，不过是稍微受过一点点训练，懂得怎么穿宇航服的难民。所谓的宇航员和星际战士，不过是裁军计划所产生的无主佣兵。
在这个什么都糟糕的环境下，集权诞生了，各个殖民地朝不保夕的移民——或是弃民们明面上拥护各自的政府，但是暗地里都尊“白狮鹫结社”的首领——初代也是当代卢娜皇帝为首领，在初代卢娜皇帝的带领下，月球走向统一。而随着2075年的独立战争后，卢娜议会分为两派，帝国派认为“卢娜帝皇”应该建立一个统一而强大的卢娜帝国，毕竟地球还对这块后花园虎视眈眈。邦联派对集权帝国的未来表示怀疑，毕竟暴政的人共体就是一个例子，他们建议按照城市自决形成10到20个月邦，以“月球开发委员会”为核心形成一个灵活的邦联。
而原本可以成为独裁者的“卢娜皇帝”，却站在了邦联派，改称号为“首任即末任护国公”，带着遍布在天南海北互不相接的9个城市成立了“卢娜共和国”——十三月邦之首。
·
“漫长的斗争终于结束了。”
木叶读着独立战争纪念碑上的铭文，这个高耸的方尖碑即是纪念碑，也是墓碑，以它为中心向外辐射的广场上雕刻着所有参与了独立战争的人的名字以及战争的死难者，当然也包括了独立战争外死于地球人之手的战争死难者，所以心樱的父亲理论上也在这里。
这里（海德广场）也是重要的公共活动设施，很多思想家都喜欢把自己的街头演讲放在这里，海德广场的外面有一块牌子，谁都可以写自己在一周之后打算在这里干什么。
这里之后会成为千灿高中吹奏部的舞台，因此场地上已经放了几排椅子了。
“我们是不是到太早了？”
佑树问。
“早半个小时对于约会来说只是刚刚好而已。”
“这是约会吗？为什么你约会要拉上我们两个？”
“心樱，我可是给你们两个帮了多少忙？报恩呢？报恩呢？”
木叶说不过佑树，只能找心樱求助。
“的确……”
“省省吧，我们两个差点没完在你手上。”
佑树打断了木叶的求援。
“所以呢？就这么坐半个小时。”
“没错，我们必须得第一个到，然后抢到最前排。”
木叶左右环视了一下，除了几个饭后散步的老年人端着报纸坐在椅子上休息，根本没有几个人过来。
“这个城市老龄化好严重啊。”
木叶攀着椅背往后看，被佑树以不礼貌为由给揪了下来。不过这个城市里的确没有什么年轻人。
“这里毕竟是月球最古老的城市。光是看看街道就知道了，设计的迷宫一般。”
佳珮尔是全月球唯一能堵车的城市。积重难返的街道根本受不住越来越巨大的车流，更何况佳珮尔地下就是冰川，没法修地铁，穹顶很矮，没法挂轻轨。早在十年前市政府就已经把从早高峰堵到晚高峰的市中心给拆了变中心公园，现又因为长久未有打理，已经变成了中心森林了，藤蔓顺着中心支柱向上爬，百米之外清晰可见。
从一个侧面，佳珮尔是一个衰老中的城市，年轻人只出不进，政府甚至做了一份在四十年内把这座城市夷为平地建立一个生态区的计划。
·
“叮——”
是架子鼓的吊镲的声音，此时里开场还有15分钟。
“嗯？你们有没有听到……”木叶像两人询问。
一阵舒缓的鼓点，没错了，是架子鼓暖场。
“你们看左边。”心樱指示着两人。
鼓手剑持爱奈，键盘手缇亚，贝斯手太刀川玛丽，主音吉他兼主唱越前早纪和节奏吉他手安妮·斯图亚特，千灿高中轻音部已经偷偷摸摸而且非常熟练地把自己的设备架好了。
“她们什么时候进来的？”木叶惊诧地问。
月球摇滚乐队和图书管理员一样，都有着非常重要的历史传承。图书管理员们曾经提着枪上街去争取出版自由，而摇滚乐队的乐手们就在戒严时期半夜溜上大街偷偷演奏，并在治安军赶过来之前跑掉。
但是先不说怎么溜进来的问题，这里一会儿要进行交响乐的演奏，已经有一些先到的吹奏部成员开始调试着自己的乐器了。此刻在吹奏部对面动次打次，这是想打架？
哪怕是政治家都不会在海德广场上当面打断政敌演讲，轻音部是想干什么？虽然说是敌对关系，但是看在同一个学校的面子上也用不着这个样子吧。
“皆様 元気？”
越前早纪喊出乐队对粉丝的问候语，虽然没有回答，但是吸引来了大片目光，包括吹奏部看傻子的眼神。不过乐队并不在意。随着鼓手磕了药一般的点头打鼓，接着吉他手也摇着电音闯了进来，贝斯手垫起了一个可供主唱发泄的舞台，主唱中性的嗓音即使在空荡的广场也能激起回声。
“Don’t say lazy”，上个世纪的金曲之一，在第二次文艺复兴后家喻户晓，几乎每个姐妹摇滚乐队（全女子乐队）都要会弹这首。
新潮的音乐、激情的女声和这座古老的、严肃的城市并不搭配，当真是这不搭配，才摩擦出了火花，闪耀的火花闪耀着，人群像蛾子一样仿佛被控制了一般飞向光源。
一个吹奏部的圆号手虽然抱着自己的乐器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但是脚却在顺着节拍敲打地面。
乐队从“Don’t say lazy”几乎无缝切到了上世纪的另一首金曲“JUMP START”，主唱扔下吉他，对着吹奏部的方向配合这手势念出一大段英文Rap。
直到吹奏部的乐队指挥匆匆赶来的10分钟之内，轻音部一直在金曲串烧，几乎没有断掉，哪怕有观众觉得她们快要停下来了开始鼓掌，她们也迎着掌声继续弹奏，用歌声告诉吹奏部还“まだまだ”。
穿着西装的指挥快要气晕了，这是很明显的砸场子，而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仿佛分不清什么是高雅的交响乐什么是烂俗的摇滚乐。把轻音部的舞台围成一个结实的圈。指挥挥舞着指挥棒愣是挤不进去。
·
“你不去介入一下卖个人情吗……木叶呢？”
佑树扭头想要给旁边的木叶提建议，但是发现她早就消失没影了。
“木叶的话，人堆里最起劲的那个。”
心樱指着围住舞台的狂热粉丝。眯着眼睛仔细看的话，大概能看到她跃动的金色马尾。
“诶……不争气……”
“没办法，这是音乐之间的对决，只能败者服输。”
“话说心樱，你会什么乐器吗？”
“不会。”
“真巧，我也不会。”
“你不去学一下吗？什么吉他啊口风琴啊之类，用来钓女孩子非常方便。”
“算了吧，我没什么——嗯？”
“啊……抱歉。”
忘了自己是佑树女朋友事实的心樱吐了吐舌头。
“轻音部里面是不是有太刀川同学的姐姐啊？”
佑树问。
“没错，她们两个一直很不对付。姐姐是个叛逆少女，是那种动不动就拿着电话假装打给‘机关，El Psy Congroo’的那种中二病。而妹妹却乖巧可爱，是个次次考试都九十分的优等生，真是令人想不通。”
“大概是物极必反吧，人们都有着反抗环境的欲望，最后被环境驯服的结局。”
“只有脑袋空空的人才会口吐名言警句——风见心樱。”
“循环论证（Begging the question），是逻辑谬误。”
“只有那袋空空的家伙才会动不动吐出专有名词——风见心樱。”
“只有脑袋空空的人才会口吐名言。”
“前提错误。”
这时远处的小号声打断了两人的辩论。
从吹奏部的阵地上传来的小号声，居然接上了轻音部的电子琴独奏。键盘手兼编曲的缇亚有些吃惊，自己的确用了《自新大陆》中的一段，但是明明已经改的连德沃夏克在世都认不出来的程度了。而那个小号手——太刀川百合，居然听出来了，而且还能接上了。
不愧是你的妹妹。键盘手用眼神示意队长兼贝斯手兼第二主唱的太刀川玛丽。玛丽用手示意乐队停下，看看那边吹奏部有什么能耐。
仿佛百合吹响了反击的号角，整个乐队的成员一个个反应了过来，开始接上了百合的节奏。
“开始有趣起来了。”
佑树说。
“说的好像你很懂音乐一样。”
“完全不懂，”佑树摊摊手，“小学时候上音乐课，我就是那种被老师挑出来说你下次合唱时只要张嘴就行了的乐痴。”
“哦，对了，你知道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吗？”
“嗯？圣诞节……圣诞节是啥？”
这大大的出乎了心樱的意料。
“圣诞节？圣诞节就是……圣诞树，巧克力，礼物，平安夜还有火鸡。”
“哦！想起来了，神子耶稣诞生之日。抱歉，地球上早就不过圣诞节了。”
“神子耶稣？他是谁？”
“嗯？他就是基督教中的救世主啊，上帝的儿子。圣诞节就是为了庆祝他的出生啊。连这都不知道怎么过圣诞节？”
“知道这玩意干嘛？”
“那么在此之前你认为为什么店商在这一天大打折扣？”
“因为临近年末了嘛——”
“那么为什么新年还要再打一次。”
“从25号打到1号不行吗？”
“这店里到底滞销了多少玩意啊。”
就在两人扯皮的同时，广场上的风向再一次的出现逆转。当吹奏部按部就班地开始演奏那首被改编过无数遍的《天空之城》主题曲《伴我同行》时，轻音部居然用了其摇滚乐版本接了上去。
“赤鸟说我们班圣诞节的表演是唱歌。”
“又是合唱吗？饶了我吧。”
“或是歌剧，反正二选一。”
“歌剧更好，反正我可以干苦力之类的——看左边，8点方向。”
“嗯？哪里？”
“不要站起来看，看到了那儿的星渚女王没有？”
星渚女王穿着便服，在人群中几乎一眼认不出来。如果不是周围的两个黑衣保镖几乎不可能暴露。
“你们的领导人都这么随便的吗？”
“不……虽然我们女王很亲民，但是亲自出来逛街什么的……不太可能。”
“她安全吗？”佑树用余光瞥向女王，他恐怕比女王的保镖还要紧张。
“这座城市是月球最安全的城市，因为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根本就没法待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城市里。”
“不，我说的是政治势力的暗杀，上一代女王——也就是第五代女皇，不是就死于地球暗杀吗？”
“的确……”
·
·
“这是什么？”
莉莉安娜市政厅内，月球最高级别的政府官员非公开会议——五僚会议，正在蓝色的全息投影周围展开。
特务长（男）将一段录像立在桌子上，录像中是人共体的士兵正在射杀举着牌子的游行群众。
“发生在东亚重工的企业特区，那里的市民率先暴动了。目前估算有20万人以上100万人以下的伤亡，”特务长解释，他接着又摇出了一段录像，一发飞弹精准地击中了一辆200万吨的轮船，将它炸成零件。
“这辆货船运送这将近上千名偷渡者去南极，然后被导弹命中。”
“这也太粗暴，”科教文长官（女）说，“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地球经济圈有着非常强大的自我调节能力，这些小小的经济海啸对于人共体来说就像是往小池塘里扔石头。”
“地球经济圈的确有着强大的自我调节能力，但是并没有这么夸张，”内务长（女）说，“经济危机并没有陨灾这么可怕，但是对于当权者来说，比太阳爆发更致命。”
“什么意思？”军务长（男）问。
“经济危机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内务长解释，“天灾是偶然的，而人祸是必然的。必然事物肯定有条件，人共体的经济政策导致了这次的房价崩盘，间接的引发了雪崩。”
“政策不行就改革啊。”科教文长官说。
“爱丽（科教文长官的名字），你还记得四代女皇手撕托拉斯垄断寡头的那段历史吗？”内务长提醒她。
“嗯……”
“哪怕是像我们这种一千万人的小国，想要推动改革也是难上加难。更别说有40亿人的地球圈了，他们已经积重难返，根本不可能在撞上墙壁之前拐弯。那些政客——不，军阀和财阀，更不会为了人民献上自己的脑袋。”
“还有一个手段，”外务长（男）——五僚之首，“通过对外战争来转移国内矛盾。”
“不会吧，你真的相信那帮神棍说的‘两年之内必有血战’吗？”科教文长官说。
“没错，人共体这么多年的准备，都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外务长支起拐杖站了起来。
“但是我们却没有什么准备。”
“要说准备的话，”军务长说，“最近买了三艘新的巡洋舰。”
“不，我说的是所有人，所有人都没有准备。早在五代被刺杀时我们就应该准备战争了。”
“我们是在是太乐观了。”外务长拄着拐杖走向床边，扒开百叶窗，一条刺眼的阳光盖在了他的义眼上。
“这里，很快就会成为地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