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座VS摩羯座！吴昌硕和齐白石原来命中注定纠缠一生啊｜画事

时间:2023-06-26 来源:m.86027.cn

画事君说

吴昌硕和齐白石，是画坛的两座大山，齐白石比吴昌硕小二十岁，虽然一个长居上海，一个久漂北京，两人从没会过面，在艺术上却是亦师亦友亦是对手。对于这两位大师的研究文章多了去了，但是，还没有一篇文章发现，他俩竟然是12星座里最配的CP——处女座和摩羯座。

处女座作为其他9个星座都讨厌的星座，唯二的朋友是金牛和摩羯，而摩羯作为人人嫌弃的闷骚+工作狂，唯一能欣赏他的也只有完美主义者处女座。这两位大师之间，虽然从未见面，但恩怨纠缠至今，和星座的性格，竟然是大有关系，请看我们今天科学而系统的研究成果。?

吴昌硕：1844年9月12日，处女座（最标准的处女座）

性格特点：爱热闹爱纠结喜欢打哈哈

处女座是“一个外向的孤独患者”，他们外表高冷，内心火热，看上去一幅不想理你的样子，但其实每天都想跟人说话，想让所有的人都喜欢自己，金钱、名誉、权力，他都想要。就像壮年的吴昌硕，热心交际、喜欢攀附名流，积累人脉。晚年的吴昌硕，已经是海派领袖，仍然是个热闹人，喜欢吃花酒，给女演员当干爹。

藏书家黄裳收到过一张吴昌硕写给词人徐乃昌的便条，内容大体是徐乃昌在某处吃花酒，也约了吴昌硕，而吴还有场子，于是就顺手写了这张便条。好在黄裳是个明白人，他总结说，“因为他生活在那个时代，无法跳出那个具体环境，这一切原是很自然的。”毕竟那个时代，只有在圈子里游走，才能给高冷的金石书画做点广告。

处女座又是出了名的纠结狂，在大时代的新旧变换中，他们往往瞻前顾后，无所适从，就像吴昌硕的发型。辛亥之后，既不学遗老留辫子，也不是新派的短发，而是头上顶一小撮头发，像是道士的小髻，一副不新不旧的派头。陈巨来《安持人物琐忆》说他：“至死八十四岁，头上仍盘一小髻，似道士一般，无须，故有‘无须道人’一印。”

纠结的事太多，就只好逃避。老吴晚年，自称大聋，有人却说他是选择性耳聋，不愿听的就装作听不见，“大聋”其实不聋。子女细声说老人贪吃零食，他马上声辩不曾多吃。不熟悉的人上门请求指导和点评，他经常就用打哈哈敷衍过去，都说“好极了，好极了，佩服佩服。”别埋怨老吴不用心帮人，他一是看不上，二是也不想惹麻烦，有本事你拿出潘天寿那样的天才，老吴当然用心给你指导。

齐白石：生日1864年1月1日，摩羯座

性格特点：工作狂抠门闷骚（喜欢小妹妹）

摩羯一辈子都在奋斗，哪怕蛰伏再久。

比如这个湖南乡下的木匠，25岁做了业余画家，32岁开始学刻印，40岁时开始周游全国，50多岁为躲土匪，独闯京城，却被同行说成野狐禅，终于凭借自己的天赋和勤奋，60多岁完成逆袭，由木匠变成巨匠。

成名了，有钱了，他还是不改摩羯的抠门本色。家里的一坛油、一桶米，他都会锁起来。每餐做饭，必亲自开锁，自己量米。有时他伏案作画，家人在一旁择菜叶，他会放下画笔，走上前捡起几片菜叶，满脸不悦地说：“这些还能吃，怎么就扔了……

更加恒久不变的是，是喜欢小妹妹。50多岁娶了18岁的小姑娘，78岁还生了孩子，85岁忙着续弦，90岁仍喜欢看年轻漂亮美眉握住不松手，93岁还吵着要与22岁小美眉结婚…

这就是我们最可爱的人民艺术家：齐白石。

处女座吴昌硕遇上摩羯座齐白石，他们会有什么共同语言呢？

他们都是大器晚成。我们都知道齐白石是衰年变法，晚年成名，而吴昌硕成名比齐白石更晚，70岁才时来运转，出任西泠印社首任社长。

他们都得益于赏识自己的贵人。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贵人恰好能给自己补短板。吴昌硕刚到上海，不懂生意经，遇上了上海总商会主席、大老板王一亭，为自己奔走营销。一开始，卖画不利，王一亭甚至叫人偷偷买下，以安慰吴昌硕。齐白石初到北京，被艺术圈子骂没文化，恰好有陈师曾这样的世家子弟、文化名流赏识他，指导他转变画风开新路。陈师曾是诗坛盟主陈三立的公子，又是画坛和评论界大腕。他的加持，一下子堵上了那些讽刺齐木匠没文化的嘴。

他们的成名也都和日本有关。

吴昌硕搬到上海闸北吉庆里之后，王一亭时常请他到附近的六三园游玩。六三园是日本名士白石六三郎的私人园林，也是当时在沪日本高端人士的聚集地。王一亭不失时机地向园主人六三郎介绍了吴昌硕的书画篆刻。颇有鉴赏力和购买力的六三郎立马成了老吴的粉丝。

1914年秋天，六三园里举办了《吴昌硕书画篆刻展》。这是吴昌硕第一次个人展览，嘉宾云集，不少日本名流纷纷认购，吴昌硕的大名从此远播东洋。也正由于这次画展的影响，吴昌硕的润格开始大幅飙升，成为海派书画家中的标杆。

由于有吴昌硕，从1912年至1926年的十多年里，六三园成了上海中日书画交流的中心。吴昌硕也在六三园中结识了日本大画家富冈铁斋、收藏家中村不折等大腕，从而奠定了在日本艺术市场的高端地位。

近水楼台先得月，最先收获吴昌硕精品的日本藏家，自然是六三园的主人六三郎。六三郎没有儿子，他把独生女嫁给了长崎最大的中餐馆：富贵楼的老板的儿子耀一郎，并且收为婿养子，成为家族接班人。因此，富贵楼收藏的吴昌硕和王一亭的画作，实际上可以追溯到六三园时代。

历经百年，当年六三园买入的吴昌硕和王一亭画作再次出现在日本关西拍卖，仍然保持原装原裱，木盒上有统一编号标签，甚至还有王一亭的亲笔题签和吴昌硕的名片。

不禁让人感慨：百年沧桑，在彼邦藏家那里竟如弹指一瞬。

日本富贵楼主人收藏的吴昌硕王一亭作品，还保留着最初的包装

日本市场也是齐白石的福地。1922年，日本东京举行“第二回中日联合绘画展览”，陈师曾带着齐白石的画参展，结果大获成功。

1920年前后，齐白石的一个扇面，定价两个大洋，“比同时一般画家的价码便宜一半，尚且很少来问津，生涯落寞得很。”而“陈师曾从日本回来，带去的画，统统都卖了出去，而且卖价特别丰厚。每幅就卖了一百元银币，山水画更贵，二尺长的纸卖到二百五十元银币。这样的善价在国内是想也不敢想的。”齐白石忍不住作诗:“平生羞杀传名始,海国都知老画家。”

如果拿当时的房价做个对比，1923年，鲁迅在阜成门买了一个小四合院，不过是800大洋。以前一幅画还换不来一车白菜，现在几幅画就能换一个四合院，奋斗了一辈子的老摩羯能不激动吗？从此，齐白石作品的价格和知名度陡增，市场格局基本形成。

日本不仅是两位大师发家的地方，也是他们开始闹别扭的原因。

齐白石日本画展成功之后，吴昌硕有点不太痛快，本来他的资历和名声远高于齐白石1922年“第二回中日联合绘画展览会”举办之前，日本大阪高岛屋刚举办过“吴昌硕书画篆刻展”，那是吴昌硕风头正劲的时候。但没想到这回中日画展却卖得不如齐白石，关键是齐白石的画风还是学我吴昌硕。

处女座骂人的神经是比较慢的，老吴估计在家憋了很久，才想出来一句：“北方有人学我皮毛，竟得大名”

论报复指数，摩羯也仅次于天蝎。摩羯齐白石的一贯宗旨是 “人骂我，我也骂人。”

问题是，这回确实有点气短，一来当年他请吴昌硕代订润格，吴有提携之恩，二来，他的衰年变法，确实是从学吴昌硕起步。只能暗怼一下，刻了一方“老夫也在皮毛类”印章，借石涛的话来回应老吴。以此年为界，齐白石对吴昌硕的称谓也发生了微妙的改变，由“吴缶老”“缶老”改为“吴缶庐”、“老吴”、“吴昌硕”，多少算是一种宣泄吧。

但是摩羯座齐白石不仅“人骂我我也骂人”，而且也崇尚“最好的复仇，就是活出漂亮的自己”，暗怼事件之后，他发扬奋斗到底的摩羯精神，继续衰年变法，硬是在吴昌硕的路子上再往前进，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处女座吴昌硕的文人气&

摩羯座齐白石的蔬笋气

那么我们这次就要借着日本的吴昌硕和齐白石，来对比一下两位的艺术，到底是不是“皮毛”的关系，这两位处女座和摩羯座的大师之间，到底有什么异同呢？

比如这件《墨荷》画于吴昌硕73岁之时，此时他已与金石打了60多年交道，荷叶的线条里融入了篆、隶、狂草等多种笔意。看似随意涂抹的浓墨淡墨，实际上是挑剔的处女座早就反复推敲过的布局。仿佛下一秒若有风拂过，墨荷也会随之轻轻颤动。

吴昌硕墨荷
水墨纸本立轴一九一六年作
出版：《蜗庐宝笈—东瀛传承中国书画百选》P23，蜗庐美术馆，平成二十九年（2017年）。
137.0×32.2 cm. 约4.0平尺

同样是大写意荷花，这幅齐白石的《红莲》，构图中荷花与荷叶只占了上半部分，下面部分的荷花长梗，根根线条一笔到底。只有雕花木匠出身的齐白石，才有这一笔劈下的劲道，也只有摩羯座的齐白石，才有这样霸气十足的笔力。

齐白石红莲
设色纸本立轴
款识：木居士。
钤印：「木人」
出版：《蜗庐宝笈—东瀛传承中国书画百选》P49，蜗庐美术馆，平成二十九年（2017年）。
说明：滋贺县莲光寺旧藏。
149.6×40.2 cm. 约5.4平尺

吴昌硕的花，牡丹也好，芍药也好，往往与石头一起出现。因为他爱热闹，爱富贵，但是也讲逼格，讲情怀，在他看来，单画牡丹容易流俗，而石头可以提高画面的格。

吴昌硕玉环真态
水墨纸本立轴一九一三年作
出版：①《吴昌硕研究》p262，松村茂树著，二〇〇九年。②《蜗庐宝笈—东瀛传承中国书画百选》P28，蜗庐美术馆，平成二十九年（2017年）。
说明：江上琼山题盒，内田荣四郎上款。江上琼山(1862-1924)，南画家。明治时期长崎县代表的南画家。名景逸、字古希。师从长谷川晋斋、守山湖飘、追摹元、明诸名家、擅书。
133.3×32.9 cm. 约4.0平尺

兰花和石头也是最配的文人CP。值得一提的是，这幅兰石图是吴昌硕亲自送人的，还带着当时的送人的名片，上面写着绫本兰一帧奉赠。不得不感慨日本人真是擅长保存东西啊。

吴昌硕兰石图
水墨绫本立轴一九二一年作
出版：①《吴昌硕研究》p263-264，松村茂树著，二〇〇九年。②《蜗庐宝笈—东瀛传承中国书画百选》P37，蜗庐美术馆，平成二十九年（2017年）。
附吴昌硕名片一张。
188.4×42.0 cm. 约7.1平尺

再比如这幅吴昌硕和王一亭合作的《许知远看画图》，对不起，是《寿山福海图》，当年富贵楼的老板得到之后，喜欢的不行，以至于自称寿山福海主人。神似许老师的人物造型固然抢眼，但真正的核心还是在画中画，那是吴昌硕的石头，不是一般的石头，是有格调的石头。

吴昌硕、王震寿山福海
设色纸本立轴一九二六年作
出版：《蜗庐宝笈—东瀛传承中国书画百选》P40，蜗庐美术馆，平成二十九年（2017年）。
148.1×80.2 cm. 约10.7平尺

齐白石学过吴昌硕，但是并不学吴昌硕画石头。他本来就是农民，不用刻意求格调。他爱的是活泼泼的乡土气，就像这棵大白菜，齐白石管它叫蔬笋气。

齐白石蔬笋
设色纸本立轴
款识：赵无闷尝作画送友人之官。
题曰：厌良肉时勿忘蔬笋味。前人即戏语便成格言。白石老人。
钤印：「白石」、「借山翁」
出版：《蜗庐宝笈—东瀛传承中国书画百选》P54，蜗庐美术馆，平成二十九年（2017年）。
98.8×33.8 cm. 约3.0平尺

但是处女座吴昌硕要表现的，却是精致的，文人的东西，比如这幅以大石为山的山水，内容则是中国文人的经典题材，竹林七贤雅聚。这幅作品，看似没有色彩，其实用笔古拙有金石趣，书法尤其精彩。更有趣的是，背面还有吴昌硕自题的润格，连磨墨费都有，处女座计较起来也挺吓人啊。

吴昌硕竹林雅聚
水墨绫本立轴一九一九年作
款识：典午风流歇，沧桑又几经。竹林渺何许，是处见新亭。把臂成高蹈，添豪欲肖形。若为五君咏，我独学刘伶。己未夏杪吴昌硕年七十六。
钤印：「吴俊之印」、「吴昌石」、「古鄣」
出版：《蜗庐宝笈—东瀛传承中国书画百选》P36，蜗庐美术馆，平成二十九年（2017年）。
说明：画幅背面有画家润格及亲笔题写本作品的润价。
139.5×41.8 cm. 约5.2平尺

摩羯座老白石也画过山水竹林，但从来没有画过竹林七贤的题材，相比之下，这幅金桔虽然画得精彩，但是配上“憑皓腕，劈春絨，和麝粉，絡床頭。”这样的文人词，未免有点脱离白石老人做诗的薛蟠体本色了，让人忍不住想说“这句何其太韵”！

齐白石金橘
设色纸本立轴
款识：翠瓷红架贮清幽，分外宜秋。凭皓腕，劈春绒，和麝粉，络床头。书陈检讨词补空，白石山翁。
钤印：「木居士」、「白石翁」
出版：《蜗庐宝笈—东瀛传承中国书画百选》P48，蜗庐美术馆，平成二十九年（2017年）。
135.2×33.4 cm. 约4.1平尺

不过是不是偏离本色，齐白石并不在意，他要的是进步，是变法。

老缶画花卉是一绝，尤其是菊花，花瓣形状最适宜表现金石笔法，配上太湖石，苍劲傲霜，是他的招牌。

吴昌硕菊花天气近新霜
设色绫本立轴一九一四年作
款识：菊花天气近新霜。露香堂主人属。写于沪上癖斯轩，甲寅暮春吴昌硕老缶。
钤印：「大聋」、「俊卿大利」、「鹤寿」
出版：《蜗庐宝笈—东瀛传承中国书画百选》P29，蜗庐美术馆，平成二十九年（2017年）。
152.7×40.5 cm. 约5.6平尺

齐白石也画花卉，但他学老缶又加以改进，他的墨叶红花，用笔老成，但颜色娇嫩，惊艳天下。

齐白石芙蓉花
设色纸本镜心
款识：白石老人八十七岁时尚客京华。
钤印：「借山翁」
出版：《蜗庐宝笈—东瀛传承中国书画
百选》P55，蜗庐美术馆，平成
二十九年（2017年）。
QI BAISHI 1864-1957
ink and color on paper, mounted
98.7×33.8 cm. 约3.0平尺

吴昌硕画着他的紫藤，画着他的明珠，这些花园里的景致，被他用设计成大写意的枝蔓，用来表现金石的笔法。

吴昌硕花垂明珠
设色纸本立轴一九一六年作
款识：花垂明珠滴香露，叶张翠蓝团春风。丙辰春吴昌硕年七十三。
钤印：「俊卿大利」、「昌硕」、「归仁里民」
出版：《蜗庐宝笈—东瀛传承中国书画百选》P32，蜗庐美术馆，平成二十九年（2017年）。
2.田口米舫题签，田口米舫(1862-1930)，日本着名美术学者，书道家。其编写的《缶庐临石鼓全文》、《吴昌硕书画谱》对日本社会和书道界影响深远。
153.2×41.2 cm. 约5.7平尺

齐白石画着菊花，也添上公鸡，这些农家里的景致，小时候的玩伴，都成为自己记忆中抹不去的一部分，成为齐白石作品里活泼泼的生命力。

齐白石双吉图
设色纸本立轴
款识：三百石印富翁制。
钤印：「白石翁」
出版：《蜗庐宝笈—东瀛传承中国书画百选》P51，蜗庐美术馆，平成二十九年（2017年）。
142.5×41 cm. 约5.3平尺

时代滚滚向前，吴昌硕却保持静止。新文化运动将一切变成大白话，他还是抱着自己的石鼓文，继续用他的金石笔法写紫藤，写山水。

吴昌硕花垂明珠滴香露
设色绫本立轴一九一六年作
款识：花垂明珠滴香露。丙辰冬初，吴昌硕年七十有三，时客海上襌甓轩。
钤印：「吴昌石」、「勇于不敢」
出版：《蜗庐宝笈—东瀛传承中国书画百选》P33，蜗庐美术馆，平成二十九年（2017年）。
127.0×39.0 cm. 约4.5平尺

而齐白石，也在卖画养家中，画吉庆的题材，但是，他没有忘记锤炼自己独特的表达方式，和难以到达的用笔境界。

齐白石三余图
水墨纸本立轴
款识：三余图，余亦有三余：画者工之余，诗者睡之余，活者劫之余。壬申舂三月。白石。
钤印：「齐大」
出版：1.《画人·齐白石》株式会社求龙堂，昭和四十二年(1967年)。2.《蜗庐宝笈—东瀛传承中国书画百选》P44，蜗庐美术馆，平成二十九年（2017年）。
说明：石井双石题盒。石井双石(1873-1971)，名石松，号双石，曾向河井荃庐、日下都鸣鹤学习书法，制作了近万件篆刻作品。
26.8×32.8 cm. 约0.8平尺

市场上，保守派多半不如创新派吃香，就像吴昌硕终究卖不过齐白石。

不过这也未必不是好事，在爱热闹，爱打哈哈的老吴心里，终究存在一份学古而化、复兴传统的心思。即便不是被大部分人追捧，不在市场上创造天价，但总有人一直高度认可吴昌硕，将他的画放在心里，真诚地欢喜。

教齐白石变法的陈师曾，有个更出名的弟弟叫陈寅恪，他晚年最爱两句诗：绝艳似怜前度意，繁枝留待后来人。这诗若是配上吴昌硕的花卉，也算是好搭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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