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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7没有想好名字。

时间:2023-06-29 来源:m.86027.cn

PART17没有想好名字。

津鼓声鸣,长袂翩翩。我扶着沈皇后到达宴厅偏殿的时候这场宫宴刚刚开始。再过半晌皇帝就该执沈皇后的手入场了。看样子皇帝的病养了些日子,这几日倒也能下床了。不过看这面色,京城变怕天是早晚的事啊。

我突然想起这几日的流言中,还夹杂着有人对裴衡下手的消息。不用想,此人便是安王裴照。恐怕裴照正是想趁皇帝身体不好来个浑水摸鱼。几月前的行刺事件只是一个序幕,而裴照的手段才开始施展出来。

传闻裴衡身边有个得力的谋士,是他十年前南下路过一个偏僻小镇救下的人。而裴照的着手点自然从这名苏姓谋士开始,当初县里富商看上苏谋士姐姐,强娶不成竟逼得姑娘跳河自尽。苏谋士一家状告无门,求公道而不得。幸而当时微服出巡的裴衡替这苏谋士出头,正法了为非作歹的富商,还苏家公道。五年后苏谋士科举上榜,主动投奔到太子门下。

而今有人上折子说当年苏家姐姐本就许配给富商,后欲悔婚另嫁,而裴衡为收拢苏谋士,竟不问青红皂白将富商处死。如今富商家人上京来告,必掀起一场腥风。

其实裴照这个时候发难很有意思,觉得沈家倒台便能捡个便宜大做文章,却没想李将军家更是不好对付。其实裴衡无论是此时还是以后料理沈家,裴照都不太会有机会,皇帝本就属意于裴衡,这样一件案子除了将裴衡拉入舆论风暴也起不了太大作用。以我的了解皇帝必不会此时弃裴衡不顾,反会顺藤摸瓜查出是谁在诬陷太子。裴照此番若是想赢,必得在众人弹劾太子之时再接再厉制造出更大的声潮才行。裴衡之后的路虽不险,却也不好走。

安顿好沈皇后,我从侧门低调溜进大殿,远远看见裴衡落座在殿中最显眼的位置,倒是身旁空置,顾盼儿、李良媛还有孟良媛都在他后一排。

裴衡一眼看见我便起身走来。他原本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群见他向我移来,顿时安静,似乎都在瞪着看好戏。但我并非沈家人,所以沈家倒台对我情绪影响不大,倒要叫这一众人失望了。

“来了?”裴衡微笑着握住我的手将我拉到他身边,瞬间窃窃私语声从周围响起。

裴衡带着我受了顾盼儿和孟良媛的礼,李良媛却坐在座位纹丝不动。裴衡看着她有些不悦道:“年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子妃,玉清不得无礼。”

原来李良媛叫李玉清,大概是裴衡牵着我的手刺痛了她,李玉清仗着这几日家中功绩和裴衡对她的宠爱要给我个下马威。

几月间同裴衡的相处她倒有长进,知道裴衡的脾气,现在不发火不过是在克制。我偷偷瞄了眼站在一旁的孟良媛,这倒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儿。李玉清虽面色不善,好歹听裴衡的话,款款上前算是虚虚福身行个礼。可这姑娘也不是裴衡一句话便能打发的,李玉清行完礼后上前两步,挽上裴衡的手臂,我们三人站一排,状态实在奇特。

“真是让人笑话。”我淡淡说一句,便将自己的手抽出,走到裴衡刚刚的位置坐下。

裴衡眼中已有了不耐烦,但随即便消逝。只轻轻拍了拍李玉清挽在他胳膊上的手,然后到我身旁坐下。

“年儿不要介意。”裴衡小声说道。

我侧头答道:“这是你的事。”

顾盼儿在小说中经历得更多,纵有裴衡维护,说不委屈也没人信。我也庆幸自己不是沈渔年,家族覆灭,如今再参加这场人人各怀心思的鸿门宴得是什么心情?想到这里我往上首帝后位置看了一眼,希望沈皇后能够撑住。

“听闻衡郎当初同陛下求取的并非沈家姑娘啊?”李玉清说道,顺带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顾盼儿。此话一出,顾盼儿不由一愣。可我们三人都知道,当初裴衡只为娶下沈家最没头脑的我才出此下策。不想今日倒被人拿出作为讥笑我的事由。而那声衡郎叫得我背挺得笔直,实在是肉麻,也不知顾孟二人每日在府中是什么感受。

“太子妃和太子殿下乃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样的缘分不是旁人能比的。太子殿下为了求娶太子妃可是很费了番心思的。”顾盼儿半真半假将实情托出,抬高我当时在裴衡心中地位替我解围道。

我冲她感激一笑,要赞叹丈夫喜欢另一女子,恐怕此时她心里滋味也不好受。李玉清正欲再说些什么,大殿前的内侍突然喊道:“皇上、皇后驾到!”

抬眼间便看见沈皇后扶着虚弱的皇帝入位,众人起身跪倒一片,这模样正戏将要开始。

金杯夜影,漫舞轻似惊鸿,皇帝一声令下大殿随即歌舞升平。可刚刚一曲完,大殿中突然跪下一人喊道:“皇后沈氏乃罪臣之女,德行有亏,不应继续把持中宫居于后位,臣恳请废后!”

啧,来了!想必朝堂上这事也争论了一段时间。不待我思索,便看见另一人跪下道:“皇后娘娘虽出自沈氏一族,却母仪万千。何况皇后乃国家之本,轻易不得更改啊!”

殿上二人争论不休,我看沈皇后一脸淡然,而裴衡虽面露不快却并未担心。那人虽启奏要废后实则针对的是裴衡,废后只是第一步,一旦沈皇后被废,身份尴尬的自然是裴衡,下一步便是要废太子了。

废后只会让朝纲打乱。

眼见着殿内争论得火热,想必皇帝和太子这半晌没说话也看清哪一波朝臣支持废后了。

“众卿家不必再争论...咳咳...朕自有定论。”皇帝突然开口说道。

是啊,只要皇帝不废后,这事儿还有得争。更何况皇后并无错处,通常情况下朝臣闹一阵就会消停,再不济裴衡逮着几个带头的官员整肃一番,没了领头羊这事儿也无法再继续。

还没等我喘口气,又听见大殿中一人说道:“皇后之位的废立确实该慎重,不过若太子妃还是沈氏女,恐怕不妥。臣恳请将沈氏贬为侧妃,另择太子妃!”

呵,这么快就将目标转到我身上了。说实话,裴衡清理沈家就是怕日后外戚干政,好不容易将树大根深的沈氏从朝中拔除,怎可能另选背景强大世家子女为妻,重蹈覆辙。裴衡选在现在清除沈家也在于此,若等裴衡登上皇位,皇后之位干系重大,只怕会闹出大事。

殿中又开始吵得不可开交,裴衡看我一眼,拉过我的手轻拍着说道:“放心,我会护着你。”

“其实让我成为侧妃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你不用为难。”我说道,却感觉手被裴衡握紧。

“真是一出好戏啊。”身后的李玉清感叹道:“有些人德不配位,还死耐着不走。啧啧。”

“够了!”裴衡脑袋微微向后低声吼道,李玉清也知裴衡真的动了怒,噤声不再出言挑衅。

“诸位不必再争论了。”皇后突然发话:“后位也好,太子妃的位置也罢,都不会有变动。年儿嫁入太子府便是皇家之人,既如此岂容他人置喙?沈家有此劫命皆为天意,先前本宫在路上还听闻有人对太子妃不敬,这如何了得?皇上,臣妾恳请将我宫里的安茹姑姑赐入太子府,以便好好照顾太子妃。”沈皇后转头向皇帝询问。

“准!”

一个准字基本定论太子妃不会被贬,只是这些日子苏谋士的案子再加上裴衡对我的多番维护,怕他在朝堂中日子不会好过了。

我一面想着一面同帝后行礼,感谢他们对我的恩赐。只是皇后突然让我带走安姑姑,让我心生疑惑,难道有事要发生?

“今日本就是宫宴,其他事情日后再议!”皇帝发话后废后贬太子妃的话题戛然而止。

我松了口气,对裴衡说了句想出去醒酒便起身离席。

本就一头的汗,凉风吹得我脑袋疼,可我如何也不想回那大殿中去。一个人在殿外的园子里走了走,对于自己去留的问题依旧没想明白。

“臣女拜见太子妃殿下。”我正对着棵柳树发呆,突然听见身后有人请安。

黑暗中看得不真,犹豫着问道:“你是...?”

“臣女尚书府梁若溪。”暗影中的人靠近,远处大殿灯光打在她脸上,慢慢看清其清隽面容。

尚书府...我想起来,这姑娘她爹不刚刚还提议要贬太子妃么?她就坐在我对面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何事?”我淡淡问道。

“臣女见殿下独自一人在此,便过来看看,没想扰了殿下。”梁若溪娇弱弱的说道。

“姑娘一路跟着我来这园子里,装作偶遇究竟是何意啊?”我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梁若溪面露尴尬之色。

我身处园子暗处,梁若溪相距这么远是如何判断我是太子妃的?那边只能是从我出门她就一直跟着我。

“是臣女唐突了,臣女只是有话想跟太子妃讲。”

“你讲。”

“今日宴请中众人所争议之事,太子妃殿下也看到了。想必您也不会想太子为难,更何况...太子妃之位本就不该属于你。”我没想到梁若溪竟这么大言不惭,赶着上来让我退出太子妃之位。

不过想想也是,当初裴衡求娶顾盼儿的声势浩大,众人更不知太子为太子妃求药偷偷出城之事,却都知晓太子妃为裴衡挡箭差点连性命不保之时,府上又多了两位良媛。任是何人见了都会说太子妃不得宠,如今沈家又败落,更是人人都能上前对太子妃踩上一脚。想必这位尚书府千金也是觊觎太子妃位的人之一吧。性格同李良媛倒是如出一辙,却没她家底厚。

我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

梁若溪大概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直愣在那,回过神来后正了正身子问道:“一个快被贬下位的人,叫你一声太子妃是给你面子,别....”

啪一声。

梁若溪话还没说完便被我一掌打懵在那,捂着脸半天没动静。

“你...你...你!”梁若溪气得半天没说出个整句,捂着脸向大殿那头告状去了。

朝中贵女向来不动手,我打出这一掌怕是谁都始料不及,可我高兴。

“出来吧,还没看够?”我冲树后的人影喊道。

“月柏参加太子妃殿下。”

“都看到什么了?”我问道。

“梁小姐仗着自己尚书府千金身份欺压太子妃,欲意让太子妃让位与她。”

“好,那走吧。你有什么想要的?”我问道。

“奴婢只想跟着伺候在太子妃身边,当初是太子妃救了奴婢,奴婢的命便是殿下的。”

对于她的请求我有些吃惊,毕竟无论是谁看来,我都是个快被赶下台的太子妃。

“你不后悔?就因为我曾带你去了庆云宫你就要跟着我?我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势力。”我问道。

“不后悔,求太子妃成全。”

“好。”

回到大殿中梁若溪正在嘤嘤哭诉我如何仗着自己太子妃身份欺辱她,其实我今日有些破罐破摔的意思,有没有太子妃的名号对我毫无影响。何况若不再是太子妃,我的去留更无人关心,只是我自己下不了决心就此离开。

不等梁若溪说完我上前跪倒,绿茶我也会,看谁哭得过谁。

“一切都是妾身的不是,是我太激动才误伤了梁姑娘。”我说着脸上泪水慢慢留下来:“这几日我心绪不佳,也不知是哪儿得罪了尚书大人,刚刚宴会上大人要求太子殿下贬妾身为侧妃。妾身很是惶恐,便外出透气。没想到在园子里遇上梁姑娘,梁姑娘一片好心,劝诫妾身不要给太子添麻烦,妾身一时糊涂才误伤了梁姑娘。妾身自请下堂,求太子惩戒。”

我这番话说完,殿中窃窃私语之声更大了些,原本梁尚书劝诫贬除太子妃乃是一番大义,可梁府千金这么一闹,倒像是尚书府觊觎太子妃之位,自然惹得他人议论。

“年儿何出此言?你是我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无人可取代,日后可莫要再说下堂一类的话。”坐在一旁的裴衡见我这般婊里婊气的模样,知道我在演戏,倒是他强忍着笑意上前将我扶起。

“我不是...臣女冤枉啊!”梁若溪倒没想到我和裴衡的关系同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一时方寸大乱。

“奴婢可以作证,太子妃殿下所说属实!”比我后进来的月柏上前俯首道:“奴婢是园子里的洒扫宫女,今夜在此值守,见到梁姑娘不仅挑衅太子妃,还想上前动手,太子妃只是在阻挡之时才失手打了那姑娘的啊!”

啧,小丫头口才比我还好。

“不...不是,臣女...我....”梁若溪吓得话都说不清。

“梁尚书教女无方,殿前失仪罚俸半年。其女梁氏日后无诏不得进宫。”皇帝不等梁若溪说完便下了令。

一场鸿门宴以此结束,太子和皇帝的态度众人都已明了,废后也好,贬太子妃也罢,这个节骨眼上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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