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祝见闻录:医院对女孩的病情束手无策,风水师却看到了端倪(下)
蒯三海也同意了我的看法,决定等孩子先吃药试试,如果不见好再想办法。
一个多星期后的一天下午,我看见一辆车停在道观门口,车上坐着蒯三海和一个中年男子。俩人下了车,朝我走过来,一眼看去,中年男子脸上满是憔悴,两鬓的头发已经发白。
我说,这位是?
蒯三海说,就是前几天说的那位,他女儿腿不太好的,叫秦大哥吧。
蒯三海又指了指我,说,这是我跟你说的,赵道长。
秦大哥拱手朝我做了个揖,我也拱拱手还礼。
我说,是用了药之后没见好吗?
秦大哥说,是啊,这药吃了也一个多星期了,肿一点都没消下去,要是有药效也不来麻烦您了。
我说,这个问题,我现在也摸不着头脑,来大殿里坐一下我们慢慢说吧。
说着,我请蒯三海和秦大哥到大殿里的小木凳坐下,泡了茶。
蒯三海说,老赵啊,我总觉得,还是风水上不太对劲,可我这几天又过去看了一趟,实在是没什么能找得到的东西了。
我说,那会不会是在地下面有东西?
蒯三海说,有可能,但这谁能找着啊。
我说,风水上有没有法子找这种地下的破坏风水的东西?
蒯三海说,起卦的话能判断个方位,但是具体不到某个位置,我也试了一下,总不能把整片土地都翻起来看呀。
我用袖口擦了擦汗,说,那这就有点棘手了。
秦大哥说,还有其他办法么?我听说北方有的出马的可以找出具体位置来。
蒯三海眼睛一亮,说,我们这出马的少的,不太好弄,但是我想起来,你不是会看水碗吗?
我说,看水碗这事一般不用,看出来的东西太过玄乎了,有点怪力乱神的意思,你光看着我看水解决的事了,没看见有好多看水的那景象说出来主家也没印象,打听也没处打听,见也没见过的。我觉得这种情况下,看出来估计也很难判断。
蒯三海催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试了总比不试好吧?你去看看再说。
我点点头,答应了。我从神案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空碗,递到蒯三海手里。蒯三海心领神会,去接水了。
我在神前的香炉逐次上了三支香,点上一对蜡烛,让秦大哥跪在蒲团上把事情在心里默念一下,秦大哥照做了。
这时候蒯三海也把装满水的碗拿过来了,我接过水碗,放在神案上,念了请师咒,抽出九支线香来,点着了,一边念咒一边往水碗里抖香灰,抖了大概两三分钟,我见香灰不再落了,将桌上茭杯拿起来往地上抛了三次,分别是阴、阳、胜杯,表示水碗已经好了。
我蹲下来开始看香灰的形状,在碗里有两条直线平行着,这可能是一条大路,或者一座桥,也有可能是一条河,然后在两条平行线之间有一条线从中穿了出去,穿过去的方向尽头是个圆拱的形状,这应该是坟了,隐隐约约还看到坟前有个墓碑,在两条平行线外靠坟墓这一侧有个树的形状。
我问秦大哥,坟附近有大路吗?
秦大哥摇摇头,说,那附近没有路,是乡下。
我说,那可能是条河了。
秦大哥又摇摇头,说,附近也没有河。
我对蒯三海说,你看吧,我就说看了水碗也对不上,这种能让主家有印象的情况其实很少见。
蒯三海说,是没河,但是有个小渠,这条渠怎么了?
我感觉有希望了,高兴地说,那没准有办法,先不多说了,开车过去看看吧。
我和蒯三海都上了车,秦大哥开车带我去他祖坟,那是市南边的郊区,山都在远处,坟周围是平地,附近的杂草和小树果然一点都没有了,都被之前秦大哥找挖掘机铲得干干净净,土地也还有近期被翻整过的痕迹,坟西边五十米的样子有一条小渠,可能有半米宽,不知道多深,估计是以前用于灌溉农田的。
我问蒯三海,之前铲掉的那棵树在哪?是在渠道边上吗?
蒯三海说,你怎么知道的?看水碗看见的?是在渠道边上,靠坟这一侧。
我说,你找一下那棵树的精确一点的位置,我来量一下。
说完,我掏出纸笔,把刚才水碗里看到的景象画了出来。
蒯三海也找到了那棵树,从小渠的另一边捡了根树枝,插在地上做标记。
我喊秦大哥和蒯三海一起来看我画的图,我说,从水碗里面看到的,我们已经可以确定现在这个两条平行线就是这个小渠,然后树的位置和坟的位置也可以确定了,按水碗里看到的内容,应该是这小渠里面有东西,离被铲掉的那棵树的位置还挺近,现在小渠在坟的西边,把坟看做一个点,做小渠的垂线……
说着,我用笔在纸上画了一条虚线。
蒯三海笑着说,行啊老赵,数学可以啊。
我说,别打岔,你看,图上可以看出树是在垂线的左边,再跟实景对照一下。
我站在坟后面,面对着小渠的方向,闭上左眼,用手做瞄准比划了一下,蒯三海走到小渠附近,也闭上左眼,伸出一条胳膊来跟我手的方向对齐。
我说,那这没问题了,你插小树枝的位置也在这条线左边,按水碗的看法,再把树看作一个点,也做小渠的垂线,水碗里看到的东西应该就在两条垂线之间,靠树那一侧,小渠的三分之一处。
我和蒯三海、秦大哥比划半天,终于确定了位置,蒯三海又去找了根树枝,插在小渠边上。
我说,应该就在这里了,找找看有什么吧。
秦大哥说,在水渠里?
我说,应该是的,不然就可能在天上。
秦大哥笑了笑,脱了鞋袜,把裤腿卷起来,踏进水渠里四处摸,水渠水不深,还没到秦大哥的膝盖处。
摸了一阵,秦大哥皱着眉头说,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哇。
我说,你往渠底摸。
秦大哥说,摸了啊,这里面只有石头和土,别的啥也没有啦,你说的是个什么东西?
我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个长形的,可能是长钉,也可能是钢筋。
蒯三海说,要不再用挖掘机来挖吧,这样靠人找太费劲了。
我说,这也是个办法,要不就把水渠的水抽干再看。
秦大哥说,行,我现在联系,明天请挖掘机过来,先把水抽干,然后挖下面。
秦大哥从水渠里爬出来,晾了一会儿,载着我回庙里了,约好明早一起去看。
隔天一早,秦大哥就载着蒯三海到庙里来,拉上我一起去祖坟那里,秦大哥说是已经叫人去抽水了。
等我们到了目的地,水渠的水已经被抽干,挖掘机就绪了,也没人下令,挖掘机师傅就按着我们找的位置开始挖。
挖了可能还没两分钟,就听见“咔嚓”一声,黑红的土壤里面出现了鲜黄色的一个圆形横截面。
挖掘机师傅把挖斗举起来,我和蒯三海、秦大哥一起凑近了去看,原来是个木桩,直径可能有二十厘米,方向正是朝着坟去的。
蒯三海说,这个东西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秦大哥说,不知道,谁会想到水渠里面有这个?
我们往后退了退,秦大哥跟挖掘机师傅说,就是这个东西,继续挖吧,全部挖出来。
木桩似乎挺长,只能一点一点挖碎,挖了一天,终于在傍晚时分,剩余的部分整个被挖掘机翻出地面,除去挖碎的部分,这一截就有近一米长。
把木桩移出来以后,挖掘机又用土把附近都填平了。
我说,行啦,这下应该没问题啦,回去看看有没有好转,也要多注意运动。
秦大哥跟挖掘机和抽水的人结了工钱,送我和蒯三海回去,对我们表示感谢。
也确实有趣,听蒯三海说,秦大哥回去以后,他女儿的腿就莫名其妙开始消肿了,一个月以后基本痊愈了,再也没复发过,这事他觉得很神奇,事后也经常来庙里烧香,认为确实有一些神秘的力量在冥冥中起作用。
在这里仍然要提醒大家,这种情形在生活中非常少见,遇见了病痛,第一选择永远是看医生,不要迷信法术、风水能够治病,如果法术和风水能够非常有效治疗疾病,那么科研机构就不会为药物投入那么大的财力物力人力了,希望大家能够理性看待问题,也祝大家都能够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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